捕捉来自空中的电波,发一组收音机专辑图片
本帖最后由 杨维中 于 2012-2-25 19:40 编辑子夜时分,在橙色晕光的刻度盘衬映下,哆索着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转动收音机短波旋钮,指针在缓缓的移动...。陡然,就在稍稍偏离一片强干扰噪声稍纵即逝的边缘之处,一个娇嗔嗲气的女声隐约的却又不失清晰的飘然而至---------------
“亲爱的大陆空军官兵弟兄们,如果你驾驶米格X战机起义来台投诚,可获奖励黄金XXX两。切记,进入台湾花莲或桃园机场上空时,应降低飞行高度,打开着陆灯,并且摇摆两侧的机翼,我空军将即刻升空为你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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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三家村夜话”.........
旋即,刘天华的二胡独奏曲“月夜”,孤独地、无奈地、略带无病呻吟地悄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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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杨维中 于 2012-2-23 20:33 编辑
“对台戏”:海峡上空的广播战 吴世泽现在依然把“五条保证”记得清清楚楚:第一个是保证不打不骂,第二个是保证生命安全,第三个是愿意回家的,我们发路费,有立功的,我们授奖…… 在上个世纪50年代,吴世泽通过大喇叭把以上内容反复播放,鼓励“敏感词句军官兵弟兄们”过来“投诚”。隔着海面,在他前方1800米远的地方,就是敏感词句方面号称有10万驻军的大金门、小金门等岛屿。 1953年初,朝鲜战争即将结束。毛泽东把他的注意力转向了台湾海峡。当年3月5日,位于厦门角屿岛的对金门广播组成立,向金门的敏感词句守军展开了“攻心战”。吴世泽就是角屿广播站的第一批播音员。 金门那边后来也如法炮制成立广播站,宣传“三民主义”,并以“黄金”诱惑厦门这边的官兵“投诚”。双方你来我往,就这样从1953年起隔海打了30多年的“嘴仗”,在“炮对炮”之外,上演了一出“广播对广播”的特殊“对台戏”。此外,双方还会互相给对方投放传单和土特产、衣服乃至收音机等“糖衣炮弹”,想尽一切办法来“蛊惑人心”。 这是一个双方高层都极重视的“第二战线”。毛泽东撰稿的《告台湾同胞书》通过厦门的对金门广播站念给海对面听;蒋介石视察到了金门,也专门跑到与角屿广播站相对的大金门岛马山广播站和广播员合影,鼓舞士气。 如今这些都成了老照片。往昔在节日里尤其热闹的“广播大战”,转换成了厦金两地同放烟花共度佳节。 !!! 本帖最后由 杨维中 于 2012-2-23 19:21 编辑
!!! 1953年,吴世泽23岁,正在部队里做文化教员。由于70%以上的金门守军都是讲闽南话的台湾兵,而厦门驻军多是讲山东话的南下兵员,于是,土生土长,讲一口流利的闽南话又曾在少年时去过台北的吴世泽被抽调到广播组,成为用闽南话向金门守军和金门同胞广播的第一人。 “五条保证”是吴世泽广播最多的内容,也是他播的第一条稿子。广播组一开始用的喇叭是美军舰艇之间喊话的的工具,一个扩音器的功率是250瓦,9个扩音器成一个大喇叭后,广播起来就威力无比,可以把声音传到10公里远的地方。 吴世泽们把这种大喇叭戏称为“九头鸟”,天天用它向金门广播。节目内容有“国家的建设成就,对待降兵的政策还有蒋军在大陆家属的喊话”。 !!! !!! 金门守军有不少是敏感词句败退台湾时拉过去的“壮丁”,有的家就在和金门相距才3公里的小嶝岛。正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呢,突然间两岸就“敌对”了,他们天天能看到家门却回不去,这让他们“没什么战斗积极性”。另外,由于金门距离台湾本岛太远,又在两岸对峙的最前沿,不但服役条件艰苦,而且两年才能返台一次,台湾本岛的“阿兵哥”也都不愿意过来,如果被分到金门或马祖服役就自嘲是中了“金马奖”。这时候,隔壁阿伯最高兴了,等着“阿兵哥”在休假时带回几瓶金门特产高粱酒;女朋友是最不高兴的,她会准备好一封分手信,等“阿兵哥”上了金门岛后寄过去,是谓“兵变”。 !!! 吴世泽们抓住这些大做文章。“两地距离这么近,他不想听也得听,特别是金门的台湾兵在站岗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海边孤零零的,最容易想家想女朋友了。这个时候还有节假日,我们就搞一些有针对性的广播,问他们‘想不想家呀,全家都在吃年糕了,就缺你一个人呀’”,吴世泽说。 与吴世泽同在角屿搞广播的田万恭说,大家动不动还要来一场“现场直播”。比如,有时候看金门守军开始修防御工程,挖坑道,就说“又挖工事啦,不要这么辛苦啦”;到了农历八月十五,就问金门沿岸的守军“有没有月饼吃啊”;有时天气不好,可能要下雨,从望远镜里看见金门守军晒着被子,马上通过广播对他们喊“要下雨啦,大家快收被子吧”…… !!! 天天出没的“政治炮兵”让金门守军“慌”了好一阵子。此时敏感词句方面则还深陷在失败情绪里出不来,最不想让士兵被“攻心”了。于是,吴世泽们的大喇叭一响,金门的军官们就让士兵往耳朵里塞棉花。如果这样效果还不够好,就让“阿兵哥”们一起跑步,还要敲锣打鼓,挖空心思“扰乱视听”。 负责在厦门何厝香山广播站对金门广播的陈菲菲常常在望远镜里看到,那些敏感词句士兵呆呆地望着大陆这边,“显然是在听广播”。她说,“有一次,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指手划脚把听广播的士兵都赶跑了,自己却坐在海边独自听起了来。” 除了直接广播,部队的侦察员还会在夜间划小船悄悄靠近金门,把宣传单挂在防登陆用的铁网木桩上。等侦察员一回来,大喇叭立刻告诉金门那边:“我们有东西放在哪里哪里了,请国军兄弟过去取呀”。后来台湾一篇回忆录提到这些“水鬼”放传单又用大喇叭广播的事,说:“共军的心战很厉害呀。” 在“九头鸟”高歌半年后,台湾方面也弄来了日本产的大喇叭,安装在正对角屿的金门马山,展开了“反攻心战”。 一场热闹如北方农村唱对台大戏的广播大战就此正式开始。后来双方又不断增设广播点,海峡两岸形成了“既对峙又联系、既隔绝又对话”的微妙局面。 广播员们则成了“第二炮兵”。炮战一开始,无论是金门还是厦门,“把敌人的大喇叭打哑巴了”都是向上报告的一项重要战果,同样,“我们的大喇叭于几个小时内便修复开播”也是要向上报告的重要成就。 !!! 敏感词句败退台湾以来,海峡两岸就开始了一场持续数十年的宣传战。喇叭、广播宣传政策,骨肉至亲隔海诉家常,“糖衣炮弹”漂洋过海,在人心的最柔软处,两岸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当年的老广播员们现在回忆起来,在所有的广播内容中,“敏感词句军的亲属喊话是最有震撼力的”。 海峡两岸很多人本就是一家人,转眼间成了天涯咫尺,因此生出许多故事。 为了更好地“攻心”,吴世泽们把对岸金门守军的一举一动都摸得很清楚。“金门的敏感词句军一般是一年半换一防,每个师的师长是谁,士兵里的哪里人比较多,这些我们都要弄清楚,然后有针对性地喊话”。 一次,厦门广播组探知金门守军的一个师长是湖南人,他的老母亲还在湖南老家,于是广播组就前往湖南录了音,回来在“大喇叭”里反复播放。金门那边有士兵听到了,就过去向师长报告:“你妈妈在对你说话了”。师长一开始还半信半疑,因为他接到的消息是他母亲早已经被“整”死了,后来终于忍不住,就以查岗的名义来到海边听广播。 他听到了母亲的声音,还有母亲讲的家事:“儿啊,你当时说一两年就回来,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啊?你给我的光洋我现在还留着没有用,你老婆现在做了文化教员,你小孩在小学读书,现在我们都过得很好,就是缺你一个……”师长听了之后就愣了,回去的路上一句话都不讲,得了“思乡病”,一连两三天都没上班。时任“总政战部”主任的蒋经国知道了这件事,说“他的脑子被中共洗了”,就把这个师长调回台湾岛了。